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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前的相关报道显示，2023年第一季度，职业教育企业并没有展现足够的成长性。高途、尚德、中公教育、传智教育的营收同比均大跌，学大教育的营收虽然保持正向增长，但增速也并不理想。凡此种种，似乎说明，职业教育行业仍处于异常艰难的调整期。
眼下，职业教育上市公司的上半年财报已经披露完毕。各家企业的业绩情况如何？职业教育发展有什么新动态？从中折射出行业怎样的行业现状？带着这一系列问题，校长邦对中国东方教育、中公教育、粉笔、高途、学大教育、尚德机构、达内教育和传智教育这8家上市职业教育企业2023年中报进行了分析。
「数据速览」
所统计的8家企业的营业收入，在2023年上半年没有特别大的增幅或降幅，总体上较为平稳。而部分企业的归母净利润变化较大，中公教育、粉笔和高途归母净利润同比增加超过100%，其中高途的增幅高达4249.30%。而达内教育的归母净利润同比减少超过100%。
2023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和归母净利润“双上升”的企业有3家，分别是粉笔、高途和学大教育；营业收入和归母净利润“双下降”的企业有2家，分别是达内教育和传智教育。
研发投入实现同比增长的企业仅有2家，分别是粉笔和达内教育，余下6家企业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滑。
01
职教行业发展趋势总体平稳
近年来，“就业”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就业优先战略，强化就业优先政策，健全就业促进机制，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2023年7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突出强调，要加大民生保障力度，把稳就业提高到战略高度通盘考虑。
在这一趋势之下，结合就业压力较大、经济承压的大背景，职业教育赛道具备一定的发展红利。根据德勤研究披露的数据显示，今年，中国职业教育市场规模将破9000亿元。
从各家上市职教企业2023年中报的数据来看，行业发展趋势总体平稳。在统计的8家企业中，营业收入实现同比增长的有4家，归母净利润实现同比增长的有5家。
02
两个巨头动作频频
根据2023年中报的数据显示，粉笔的营业收入为16.82亿元，同比增长15.94%；归母净利润0.81亿元，同比增长120.80%。中公教育的营业收入则为17.28亿元，同比减少22.38%；归母净利润0.82亿元，同比增长109.20%。
在公务员、事业单位等招录类考试培训市场中，中公教育和粉笔的市占率位列前三。过去两年，粉笔为了追赶行业第一的中公教育，营收在2021年猛增至34.3亿元，超出2019年3倍有余；中公教育则在达成上市业绩对赌目标后，2020年达到业绩巅峰，实现112亿元营收。但随后，公考双巨头都为盲目扩张付出了代价，不仅营收暴跌，而且巨额亏损，对赌比拼成为了零和博弈。
经过了前两年的业绩“过山车”，两个巨头改变发展策略，转而实现稳健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在2023年半年报中，中公教育首次公开对公司战略定位进行了调整——由“大型的多品类职业教育机构”调整为“公共就业与再就业服务提供商”，并表示为大学生、大学毕业生及各类职业专才等知识型就业人群提供就业培训服务。从就业培训这个角度出发，中公教育的战略调整反映出了其对社会就业市场的敏锐把握和对未来发展趋势的预见。随着国内就业市场的不断变化，如何帮助各类知识型就业人群提高就业竞争力，已成为中公教育关注的重点。
粉笔自2021年开始则将战略方向逐步向在线侧重，并注重优化成本和费用结构。自去年以来，粉笔的全职讲师开始减少，由去年同期的4145名降至2023年上半年的3536名，全职讲师减少超600名。根据中报数据，2023年上半年，粉笔共有186个营运中心在营，去年同期为276家，一年来关停了近百家。在这一背景下，粉笔坚持在线培训、线下培训和图书业务齐头并进，各业务板块目标贯彻明确，发展态势较为良好。
03
“职教航母”中国东方教育优势专业招生增长
中国东方教育上半年收入主要来自7部分业务，包括新东方烹饪教育、新华电脑教育、万通汽车教育、欧米奇西点西餐教育、华信智（原DT人才培训基地）、美味学院、其他杂项业务（包括时尚美业及向第三方提供的互联技术解决方案与员工外包服务）。
新东方烹饪作为中国东方教育集团旗下最知名的品牌，长期以来是集团的创收主力军。2023年上半年，该业务收入为 9.187亿元，占总收入比例高达47%。烹饪之外，汽车教育服务、IT培训是中国东方教育的第二、三大业务。财报显示，万通汽车教育、新华电脑教育上半年收入分别为4.0437亿、3.797亿元。
2023年中报显示，含新东方烹饪、欧米奇、美味学院在内的烹饪技术培训上半年的新客户注册数高达4.77万人，同比增长23%；含新华电脑、华信智原在内的信息技术及互联网技术培训的新客户注册数1.48万人，同比增长6%；汽车服务的新客户注册数超2万人，同比增长21.7%。随着疫情影响趋于消失，下游产业链复苏，市场对于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将会进一步扩大。
04
多家企业拓宽业务边界，追求有效增长
所谓有效增长，是指在扩大规模的同时，专注效率的提升，以实现可持续发展。拓宽业务边界，成为了职教企业追求有效增长的有力抓手。
从前面的折线图中不难看出，变化最大的便是高途在2023年上半年的利润。2023年上半年，高途的归母净利润为1.70亿元，同比增长4249.30%。针对报告期内的业绩，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表示，公司连续第三个季度实现盈利，并产生了高达人民币2.89亿元的净运营现金流。
着力加大国际教育的新布局是高途给出的答案。后疫情时代，国际教育迎来新契机，教育的供给体系已经升级为全球供给。高途选择加大布局国际教育赛道，让中国家庭在获取教育资源时，拥有更好更多的选择。与此同时，也让自己的营收，有了更加丰富的来源。目前，高途目前将业务分为两大业务线，即学习服务、智能学习内容和产品。其中，学习服务主要包括非学科辅导服务及其他传统学习服务、大学生及成人职业教育服务、出国留学相关服务等。根据中报数据显示，非学科类辅导业务和其他传统学习服务贡献超过70%的总营收，大学生和成人职业教育服务占本季度营收的20%以上。留学相关业务中部分品类，例如雅思考试培训，收入环比实现近三位数增长。
在面向高中生的个性化培训，以及高考复读生、艺考生的全日制培训上发力，则是学大教育给出的方法。2023年上半年，学大教育的职教“升学班”模式也已初见成效，公司同步深入开展职业教育、文化阅读等业务，增强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同时不断推进管理及组织优化，提升内部精细化管理水平，加强成本管控，提质增效。除了十余所合作的中职院校，目前学大教育已经完成大连通才中等职业技术学校、东莞市鼎文职业技术学校的收购和青岛西海岸新区绿泽电影美术学校的托管。国信证券研报指出，公司中职院校网络布局已经初步完成。
05
直播带货能否为职教企业带来大流量？
短视频和直播平台已成教培行业不能放弃的流量池。3月21日晚，职教上市新秀粉笔CEO张小龙现身“粉笔优选”直播间的抖音首场直播。当晚共上架46件商品，销售额5万-7.5万元间，场均观看人次4.4万。事实上，粉笔涉足直播带货早有迹象。今年1月，粉笔教育便申请注册“粉笔好货”“粉笔严选”“粉笔帮你选”“粉笔龙哥”“粉笔小龙”“粉笔龙龙”等84个商标，涉及社会服务、通讯服务、科学仪器、广告销售等分类。
无独有偶，中公教育也在抖音开设了包括“中公教育”“中公公务员”“中公考研”在内的几十个账号矩阵，主要以省市级分公司为主体，同时通过教育达人带货。但从这些账号的实际运营效果来看，场观并不高。公司层面究竟投入多大资源力度做好短视频及直播，尚未可知。
作为较早涉足直播带货转型的教培机构，高途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动作加快。从成果看，高途本季度的确有了一些起色。截至9月16日，账号“高途佳品”在抖音平台上的粉丝数达到了31.5万。另一个粉丝量较大的账号为“高途佳品美生活”，从2月底开始发布短视频，目前积累了56.6万粉丝，相比而言看起来增速较为明显，但这样的规模还远达不到目标，至今并没有形成明显的优势。由此可见，资本市场也已不再对教培转型直播带货抱有太高的热情。
06
职业教育+AI，玩概念还是真创新？
2023年，以ChatGPT为代表的大模型无疑是一个相当热门的概念。在这一背景下，职教企业纷纷开始在“AI+”教育上发力。
学大教育在中报内提到，公司利用自主研发的信息化平台进行智慧教学、智能教学服务，为校园提供多维度的信息化智能服务，助力校园降本增效，打通教学服务闭环，重构教学场景。报告期内，公司接入“百度文心一言（ERNIE Bot）”，成为百度文心一言首批生态合作伙伴，打造 AI 智能化教育服务体系。
无独有偶，今年2月份，高途也成为了“百度文心一言”生态伙伴，4月，高途又推出了基于ChatGPT同源的AI智能技术的考研规划与答疑产品“高途考研AICan”，根据官方介绍，“高途考研AICan”基于高途考研积累的数据进行的专项模型梳理，融合AI智能模型，能够通过对话交互的方式解决备考问题。
公考赛道的企业同样也在发力。对于中公教育而言，职业能力提升、职业能力训练等垂直领域也成为 AI 落地的主要场景之一。为了推动公司业务的变革与创新，报告期内，公司成立了人工 智能与教育研究院，逐步探索垂直领域内数字人、生成式大语言模型等技术在就业服务领域的运用和创新，助力资源效益的进一步提升。
粉笔也在做新的技术开发，基于已公开数据模型LLaMA （Large Language Model Meta AI）做定制化尝试，未来将会应用在咨询、客服、问答等多个方面，打破时间、地理限制，同时帮助用户找到更便于接受的教学方式，真正做到“因材施教”。粉笔还将进一步完善RTC互动直播系统、扩建综合数据平台、深度结合AI技术及数据分析技术、探索虚拟现实与增强现实等技术，预计未来粉笔的科技研发积累将长期反哺营收、业务增长。
但与此同时，我们可以看到各家企业在2023年上半年的研发投入情况。在统计的8家企业中，研发投入实现同比增长的企业仅有2家，分别是粉笔和达内教育，余下6家企业均有小幅度的下滑。
对于职教企业而言，希望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创新和组织升级，持续提升教学质量和学习效率，也许更多还是处于应用端的结合，并没有参与垂直大模型的计划，也没有足够的余力参与大模型的底层研究。以高途为例，本季度，高途的研发开支不足亿元，是2020年一季度以来首次低于亿元。与此同时，本季度，经营净现金流出2.164亿元；截至一季度末，高途持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受限资金及短期投资总计34.23亿元，比期初减少了3.2亿元。这样的处境下，高途势必将继续坚持盈利性增长战略，对于大模型的投入会受限。而缺少底层技术的研究，仅仅在应用层面设计产品，高途的AI+教育与当前的大模型热潮可能还相距甚远。
虽然宏观形势一片大好，但职业教育企业发展依然长路漫漫。未来，随着职业教育龙头企业的进一步发展，职业教育在研发、管理和营销等核心商业要素都将逐步突破行业原有的边界，创造出高性价比的优质供给，以供给端的创新带动需求端的放量，推动行业进入快速增长的新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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